*HP AU联文第五棒
*巨长无比，奇长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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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这。”Pepper四下打量，周围满是灰尘，被遗弃的东西胡乱地丢在这，左手边是一把斧头而右手边却是一块破布。
Pepper拿起斧头掂量了一下，正想要往下砸，却在镜子里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她慌忙地转过身，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只有杂物和灰尘。Pepper放下了斧子又转过身，镜子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穿着西装的Tony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曾经他送给她的那个项链，脸上挂着她再熟悉不过的痞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像是在责备她怎么不保存好他的礼物，然后又一次展开了项链给她戴上，再轻轻地抱住她，像个孩子。
“哐当——”斧子被扔到了一边，Pepper双眼通红地看着镜子，下意识地想覆上Tony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却什么也没摸到。
Pepper那只试图去摸Tony的手停在半空，这个向来以优雅示人的女士脸上的笑也僵住了，泫然欲泣。
镜子里的Tony懊恼地抬起了手想为Pepper擦掉溢出眼眶的泪珠，但最后那滴眼泪还是从脸边滑落，落到满地的灰尘里。Pepper像个小女孩一样，站在镜子前对着Tony的幻影嚎啕大哭，却一刻也不愿意将视线移开。
镜子的顶上，那字依然纹丝不动地在那，尘埃满覆。
“Jarvis。”Tony小跑着追上了走在前面的Jarvis，已经成为教师的Jarvis不再需要穿校服，他不同于喜欢新潮的Tony，身上穿的仍然是巫师界也不甚流行老绅士的做派——自从大战之后，巫师界从纯血论这个极端倒向了另一个极端，其影响席卷了巫师界的各个方面——衬衫和风衣。
“Sir，您和Ms.Potts的事说完了？”Jarvis温和地笑着，Tony可以透过他看见学生年代，那个不甚太平，却群星闪耀的年代，Jarvis不是他遇见的巫师中最闪亮的那个，却是最特殊的那个，特殊到他可以在对魔法一无所知之时找到素昧平生的他。
一切都似昨日。
“也没说什么——你今天下午准备讲什么？”Tony凑过去，没话找话地瞎扯，新任的管理员Fury向他打了个招呼，身后跟着出了名的调皮蛋Pietro和Peter，Tony看着他们忽然有感而发地凑着Jarvis随口说，“也许学校里也许还有一个诅咒——针对管理员的——比如一定要有一个‘捣蛋组’什么的，比如过去的韦斯莱双胞胎和我们、现在的双P。”
“Sir，事实上学校里有调皮的孩子再正常不过，就算是美国也是如此，我想这不算诅咒的范畴。”Jarvis对Tony的奇思妙想和胡言乱语已是习以为常，自然而然地有了自己的应对方法，也成为了为数不多能跟上Tony想法的人，“今天下午我准备上一节实践课……当然不是什么危险的内容，您也知道危险动物都有不同等级的保护，Sir，请不要翘班来听课。”
“当然，你可不像是会触犯《神奇动物保护法》的样子，我是说你掩护犯法的我才比较有可能。上你的课还不如去上Hagrid的课，起码他的课可是很刺激的。”Tony双手抬起来抱住后脑勺，像个大孩子一样，“不过还是便宜那些小崽子了，我上学的时候黑魔法防御课就是灾难。”
“Sir，比起这个，Mr.Hagrid又在抱怨有人私闯禁林，您也许想说些什么？”Jarvis不紧不慢地走着，表情明明没有变化，却让Tony觉得他有些狡黠。
“这个嘛……跟在我身后的某人再清楚不过了……”Tony咧着嘴笑了笑，和Jarvis一起在古堡里走着，丝毫不介意Jarvis的玩笑，也没有准备下午课程的意思，只是慢悠悠地怀念一下过去，“可惜Filch退休了，我还挺怀念和他斗智斗勇的日子。”
“对了，Sir，关于‘白日梦’我真诚地希望您停止这项研究。”Jarvis到达了他的目的地——黑魔法防御课教师办公室，神情很是严肃。
“我早就没准备研究下去了，我不喜欢太唯心的玩意，只是一时兴趣罢了。”Tony愣了愣，左手右手都插在裤兜里松松垮垮地站着，扭头打量着门上的小鹰雕像，状似漫不经心地补充着，“而且那也不算是什么好梦，Pepper可都梦到你死了，真不吉利。”
“Sir，考虑到我是黑魔法防御课教师，我精通所有的防御方法。”Jarvis叹了口气，重新露出那种让人安心的笑，再配以Tony最为喜欢的温和的声线，安抚着面前棕色的狮子，“我不会死的，Sir，那只是梦。”
“Honey，我可不是在担心你，相信梦境这种事只有青春期的小女生才会干，考虑到我青春期都过去很多年了，这种荒唐事我可不会干。而且虽说再找个和我一起去禁林的人不是件简单事，但也不是找不到。”Tony翻了个白眼，用和往常一样的Stark式嘲笑回了回去，然后晃了一下离开了，“也是个为人师表的人了，看在梅林的份上，要科学，科学。为了不让Ms.Pomfrey不去打扰Steve的老年生活打报告投诉飞行课，我得养精蓄锐，你知道的，那些扫帚上的小山怪总能刷新我对自由落体方式的认识……总之，晚饭见。”
“晚饭见，Sir。”Jarvis选择无视Tony身为巫师却维护科学这事，而是目送着Tony离开，直到他消失在走廊里，而Jarvis没有进屋，而是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女士们，先生们，请牢记今天课上的内容，博格特虽然不具有攻击力，却是一个棘手的对手，想必诸位在刚才的课上已有体会。”Jarvis用魔杖敲了敲讲台，督促表情都不太好的学生回到座位上，然后停顿了一下，确定这些学生在听才接着说，“所以，今天的作业是写一篇五英寸的论文，主题是‘博格特的危害及防御’，请诸位下周二之前上交，下课。”
平日活奔乱跳的小狮子难得相对安静低声交流着地走出教室，看起来直面最害怕的东西对于他们还是打击不小。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Jarvis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把讲台上的课本收了收走出教室，然后念了句咒语，在教室里铺了个乳白色的防御结界。
Jarvis离开后没多久，教室讲台边上柜子像是被什么撞了一样，剧烈晃动起来，柜子上的锁没有扣上，铁锁在木门的撞击下慢慢地滑落，掉了下来，终于无力防守。柜子忽然被打开，但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大开的柜子告诉人们有什么东西跑了出来，随后教室门出被撞出了一点光，像是什么撞到了结界，不一会，教室又重归安宁。
Pepper在教室安静下来后没一会来了黑魔法教室，她脸色算不上很好，有些忧心忡忡地无意识走动着，不出意外撞上了乳白色的结界。Pepper被撞得退了几步，疼得皱着眉揉着额头，抬头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穿着战甲的Tony脸上带着伤和血痕，透过结界隐约可以看见战甲上的战损。Pepper目瞪口呆地站在黑魔法防御教室门前，里面的“Tony”皱着眉对她说了什么，然后转身渐渐走远，而他每踏出一步，他的身体就破碎一点，像是一个正在分崩离析的碎玻璃拼成的人偶。
“不……”Pepper轻喃着不自觉地向前两步，颤抖着想要挽回那个决然而去不断消失的背影。
“Ridikuius.”“Ridikuius”
两道咒语一前一后击中了博格特，Jarvis的咒语还没来得及奏效Tony的咒语就覆盖了它的影响，那个Tony只是扭曲了一下，然后就变成了一个破碎球状体，然后又在一瞬间转而变成一颗巨大的五角星，还在一闪一闪地发着光。博格特转变的速度极快，看起来只是一堆无规则地金光散开了一会，然后又立马聚成了一颗星星。
“您没事吧，Ms.Potts。”Jarvis扶住了因为博格特忽然转换而受到惊吓向后倒的Pepper，“抱歉我想是我忘记锁好柜子了。”
“还好你没忘了上个防御结界。”Tony右手捏着魔杖右手叉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英国人也有出错的时候。好了，Jarvis，快点打开结界，赶紧把这玩意锁回去，这颗五角星真是太傻了。”
“您还好吗？”Jarvis扶着Pepper站好，再次询问了一句，在Pepper白着脸点了点头后才从风衣的暗袋里拿出魔杖，解开了乳白色的结界，而Tony就负责把巨大的五角星送回柜子。
“只是一只博格特而已，Pepper你不会还在受’‘白日梦’影响吧？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拿出点做年级长时候的魄力。”Tony盯着Jarvis上了锁，还扔了两个魔咒加固后才转头去看Pepper，“刚刚那个是什么？钢铁侠？你畏惧钢铁侠？别开玩笑……你在害怕？”
“我没事。”Pepper一手紧紧扒住门框，一手攥住自己的衣角微微低头，她努力维持了身体和嗓音不再颤抖，但却没法让她的表情放松下来，“只是忽然被吓到了，让我歇口气就好。”
Tony张了张嘴，想再问些什么，Jarvis却对他摇了摇头。
“让您受惊了我很抱歉，Ms.Potts。”Jarvis关切地弯下腰道歉，而Pepper只是挥挥手，露出一个优点苍白的笑。
“没事，您不是说有事找我吗？”Pepper直起身，收拾好了浑身的狼狈，挂上了可能并不完美但足够得体的笑来遮盖其他反应。
“是的，通过观察，‘白日梦’对您的影响很大，Sir为您调了一剂中和药剂，能抹去梦境对您的影响。”Jarvis从衣服里拿出一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珍珠白的液体，同时还有一个折叠规整的小纸条，“请按照这个服用。”
“放心，这次我考虑到了口味问题，绝对是甜的。”Tony欢快地补充到，对口味的大胆尝试很是自豪，“我敢说没人能做出带有甜味的魔药。”
“多谢。”Pepper笑了笑，从Jarvis手上接过了东西拿在手里，脸色还是有些过白。
“你脸色不好。”Tony皱着眉说了一句，在Pepper眼里却有些阴恻恻的，或许是因为午饭的事，但Pepper知道有Jarvis在，Tony不会做什么——Tony不会让Jarvis发现蛛丝马迹。
“我没事。”Pepper摆摆手，然后做足了准备离开的架势，“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我有个东西落在办公室了。”
“当然，请便。”Jarvis笑着表示丝毫不在意Pepper的冒昧告别，“还是建议您去医疗翼更为稳妥。”
“当然，我会去的，我想……抱歉。”Pepper笑了笑然后匆匆离开了。
“Jarvis，博格特想变成什么？”Tony看着Pepper走远了才笑嘻嘻地问Jarvis，莫名其妙，却充满了乞求。
Jarvis当然知道博格特想变成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但是他嘴张了又合，最后沉默了一下才回答了Tony：“Sir，那不吉利。”
Tony盯着Jarvis看了很久，Jarvis也随他，一时间两人之间只有安静，却默契地无法生出尴尬。最后Tony眨了眨眼睛，笑着喊着“饿死了”晃晃悠悠地迈着步去吃完饭。
Jarvis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快步追了上去，纠正Tony毫无形象可言的走姿，不可避免地被Tony奚落了一通。
Pepper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办公室，她没法忘记Jarvis弯下腰低声对她说“打开它。”
打开它，打开什么呢？除了瓶子，只能是纸条了。
Pepper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如擂鼓，她把珍珠白色的药剂随便一推，几乎是抖着手匆匆打开纸条，最上面写着“一次一瓶，兑一杯凉白开饮用”想来就是中和药剂的用量了，pepper接着往下展开，是用蓝墨水印出的印刷体字“若需回到现实，请倒念白日梦（咒语如下）。”
Pepper看了那一长串的字符默念了几次，她看了看钟，她还有几个小时。Pepper立刻起身，带上了她的魔杖。在她出门之前，又忽然想起了Banner的劝告——你在那里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这个纸条和这个中和剂，会不会是梦境的关键？既然Jarvis是Tony虚构，那这个字条会不会是个圈套。Pepper像喝了一瓶镇定剂一样冷静下来了，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纸条。Jarvis是Tony的潜意识，没道理会来帮她……这个咒语，不能念。Pepper打定了主意，把纸条揉成了一团，却在扔进火炉之前止住了。Tony不会害她，也许这个咒语是真的……但这是Jarvis给的……不过上面印着Banner的大名……该死的，她没法判断。
这个梦简直和真的一样，虽然也有九头蛇，但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次Tony胸口没有被开个洞，也没有那些战甲……Tony Stark还是Tony Stark，不是Iron Man……那她为什么要打碎这个梦？何为真实何为梦境，为什么不能是钢铁侠才是梦境？
Pepper的脑中出现了镜子里的Tony，那个没有将世界放在自己肩上的长不大的孩子才是她的Tony Stark。
她是不是可以……
Pepper眼里满是些挣扎和迷茫，呆坐在椅子上，手里抓着小药瓶，而墙上的钟一刻不停地飞奔着。
[梦境外]
“怎么样，博士。”Rhoedes轻轻地走进来，看着并排着摆放的营养舱，“情况好点了吗？”
“不太妙，时间也快到了。”Banner坐在电脑前紧张地盯着数据，依然是在平稳地跳动，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他不想醒来，我们没办法强制叫醒他，那样做会对他的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巨大伤害。”
“那Wanda和Vision……”Natasha沉吟了一会开口。
“试过了——真感谢他们还愿意来——好消息是Tony大脑的封闭性很强，但意外的对数据接纳性良好，可能是和Jarvis合作时留下的习惯。”Banner揉了揉眉间，窝在椅子上看着Tony叹了口气，“希望Potts能成功吧。”
“没有其他办法了？”Natasha皱了皱眉很不满Banner的说法。
“没有。”Banner叹了口气。
一时间实验室安静下来，再没有一丝声音，气氛压抑的像是空气都变成了黏稠的液体，钻进鼻腔里让人感到呼吸稍有阻塞。所有人或看着营养舱或看着数据，没人发现用于数据传输的电脑时常闪过金色的闪光，快速地混入数据流没入营养舱。
[梦境内]
“Sir，注意脚下。”Jarvis拉住了差点一脚踏出正在变化的楼梯的Tony。
“巡夜真有够无聊的……你知道厄里斯魔镜吗，honey。”Tony收回了要踩空的那只脚，等待楼梯搭上正确的路，“就是那个在有求必应屋里还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的那个。”
“当然知道，Sir。”Jarvis拿着魔杖和Tony聊天，现在还是上半夜，霍格沃兹深谙夜游之道的调皮蛋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所以他们也就没什么活可干。
“那你看到的是什么？”
“我没有使用过它。”Jarvis很诚实的回答，“这很值得惊讶吗？”
“当然……”Tony下意识回答，然后又马上反应过来，调整好了表情，“事实上任何一个普通巫师——甚至是麻瓜……算了，这不重要——看到镜子的第一反应都是看一眼镜子里的事，特别是当这个镜子非常华丽还摆在一堆破烂堆里的时候。”
Jarvis不置可否，并没有回答。
楼梯终于接上了通往三楼的路，Tony和Jarvis重新踏上楼梯，白色的月光透过走廊一边照进来，地上留下了窗棂的图案，走廊另一边的画像也就着昏暗的煤油灯进入了梦乡，有的在睡觉时依然维持了白日时的优雅，有的则带着不伦不类的睡帽一歪头靠着画框打鼾。
昏暗的环境和一阵阵不同声音的细微的打鼾让暂时无话可说的Tony也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半睁的眼皮。
“Sir，我想我们该去检查一下有求必应屋。”Jarvis忽然说话打断了Tony的瞌睡，成功让他无事可做的大脑开始活动起来。
“有求必应……”Tony眨了眨眼睛然后反应过来，有几分兴奋地对Jarvis低声调侃，“捣蛋鬼，是不是想试试厄里斯魔镜？我还以为你对照镜子毫无兴趣呢。”
“Sir，我已经走了两遍了。”Jarvis站在挂毯前看着Tony，毫不理会他的Stark式调侃。
Tony翻了个白眼对Jarvis的不配合很不满意，但还是在挂毯前走了两遍，然后两人一起走完了第三遍。
有求必应屋里依然还是那样，成堆的“破烂”和满天飞舞的灰尘，甚至还有被新留下来的“破烂”盖住的上次火灾后的痕迹。Tony很是嫌弃地挥了挥手臂，但没有成功把糟糕的空气净化任何一点。
“厄里斯魔镜？”Jarvis在Tony嫌弃空气的空档走到了镜子前，看了一眼镜子，然后开始打量了一边镜子四周的花纹。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点亮了魔杖甚至拿手擦了擦那行积灰的字。
Tony也走过去，镜子里的Jarvis对着他露出了他最喜欢的那种笑。Tony立刻扭头看了眼身边在研究镜子上那行字的Jarvis，再扭头看镜子，镜子里的Jarvis对他眨了眨眼睛。
“Jarvis，那些字是倒着读的。”Tony也眨了眨眼睛，然后拍了拍Jarvis同时指着那行字上面的单词，“那个是Desire。梅林在上，你的聪明才智都到哪去了？你该不会其实是下午那只愚蠢的博格特吧。”
“Sir，用博格特形容愚蠢的程度可真是新奇。”Jarvis收回了视线，对着Tony露出了和镜子里一模一样的笑。
“我可不想和你讨论这些有的没的，看在梅林的份上，看一眼镜子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然后满足我的好奇心大发慈悲地让我去睡觉吧！”Tony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催促着Jarvis。
Jarvis认真地盯着镜子看了一阵，然后稍有疑惑地看向有些紧张期待的Tony：“抱歉，Sir，我觉得它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你是说你看到的和真实的一样？”Tony皱着眉，对Jarvis的回答很不满意，“那只能说你没有欲望或者你最迫切的欲望和现实一样……天哪，梅林，我就不该对你有什么期待。冷淡的拉文克劳！”
“Sir，您认为不是后者？”Jarvis慢慢地把笑容收起来，一脸严肃。
Tony本以为Jarvis会像一般和他打趣，却不料是这个反应，一时间他也拿不准Jarvis是否生气，只是吞咽了一口口水才手忙脚乱地开始解释：“不……我只是……”
“Sir，为什么您觉得我的欲望不会和现实一样？”
“……Jarvis，你这话听起来很像告别白。”Tony洗了两口气强行冷静下来，然后眨了眨眼睛扯起了假笑，“得了，你这个玩笑不错，差点把我都骗了。”
“我从不对您撒谎，sir。”Jarvis郑重地放慢了语速，甚至还沉默了一会才一字一顿地说出后面的话，“那就是告白。”
Tony瞬间变得错愕起来，有些慌乱地结巴了几次始终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只是磕磕巴巴地说了几个“不是”“不对”“错了”之类的词。而Jarvis只是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就那么站着，带着郑重而虔诚的表情。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打破了Tony的慌乱，Pepper缓步上前一直被黑暗挡住的脸也在Jarvis魔杖发出的不大亮的光下变得清晰。
她的表情有Tony从未见过的痛苦和绝望，眼里甚至染上了一些疯狂，本美丽的脸此刻看起来却有几分狰狞：“Tony，你内心居然是这么想的吗？就算在梦里……哦不，正是因为在梦里你才会这样吧……我早该意识到的！从你当Iron Man开始我就该意识到的！你就不该去做Iron Man！”
“Pepper，你还受’白日梦’……”Tony皱起了眉头，转过身背对着Jarvis，手上拿着柏木杖表情变得很阴郁。
“Tony，你才在做白日梦！你这个疯子！”Pepper怒极反笑，抄过手边的烛台，直接往镜子上砸，“你去的魔法，去你的Iron Man，都见鬼去吧！”
“不！”
Tony睁大了眼睛试图立刻欺身向前试图阻止Pepper的行为，Jarvis也应声而动，两人却都差了那么一点，烛台还是打上了魔镜，镜面发出令人绝望的破碎声，白光从镜子碎片见迸射出来，盖住了所有人。
“醒了！”“快快快，通知Professor Banner！”“你还好吗？会头疼吗？还能记起自己的名字吗？”
“有点头疼……”Pepper扶着头做起来，大脑像被撕裂过一样，“劳烦给我一杯水。”
水杯马上送到她嘴边，她喝了两口，冰凉并带有些微甜味的水令她的大脑明显好转，像是一股清风吹过，再没有了疼痛感，这时她才睁眼看了看周围，一群不认识的人穿着制服兵荒马乱地围在她的周围，她张口想问点什么，但就在她嘴边时又记不起来了。她又认真想了想，只能想起尖叫的曼德拉草和“白日梦”。
Pepper很难将这些碎片拼成什么完整的东西，最后只能抱歉地对少女笑了笑：“抱歉，我想我的大脑有点混乱。”
“当然，这是自然的，我是说夺魂咒的后遗症。”她身边的一个少女颠三倒四地说着，很是兴奋的样子，“事实上你在一个月内中了十、七个夺魂咒，能醒来已经是个奇迹了，梅林在上，您的丈夫知道您醒来了一定会很开心！”
“我的丈夫？”Pepper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哦，当然，他就在门外，我去让他进来。”少女一副恍然的样子，急急忙忙地冲出门，然后进来了一个和善的胖子。
“Happy？”Pepper眨了眨眼睛，大脑忽然有些刺痛，然后一些零碎的记忆慢慢地浮出来。
“感谢梅林，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Happy握住了她的手眼里满是爱意，“想不起来没关系，别着急。”
“我们的婚礼得再办一次了。”Pepper扶着脑袋揉着额角，龇牙咧嘴的露出个笑，然后起身勾着Happy的脖子给他来了个拥抱。
“再办十次都行，我的女英雄。”Happy反手抱住了她，语气里有些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后怕，“只是下次，别再一个人面对九头蛇了。”
“好。”
“嘿，Jarvis看起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Tony靠在门边看着病床上令人动容的拥抱挑了挑眉，“还是待会再给他们请柬吧……说起来我有告诉你我昨天梦到了我在做梦吗？”
“您是指‘梦中梦’吗？那可真稀奇。不过，Sir，我依然觉得我们太匆忙了，您应该提前告诉我。”Jarvis依然挂着Tony最喜欢的那个笑，“我们差点没有结婚戒指。”
“天哪，请柬都发出去了，你居然还在抱怨，英国人难道就没点惊喜的概念吗。”Tony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 “而且请柬又不是你写的，天知道我写了多少份。”
“辛苦你了，Sir。”Jarvis弯下腰，轻轻地分外珍惜地抱住了他的Sir，他下巴搁在Tony的肩上在Tony看不到的角度下露出了一个计划得逞的笑。
一个沙漏从显着淡珍珠白的水杯边翻落，砸在地上，白色的沙撒了一地，像是坠落的星屑。
[梦境外]
剧烈的数据波动重归平稳，屏幕上两条线都变得一样平稳，20小时的倒计时最终跳到了0，两个营养舱却都没有动静。Banner跌坐在椅子上满脸绝望，Rhodes和Natasha像是知悉了什么都面色惨白地不语。
谁也没有注意到，随着最后一闪金光没入营养舱，Tony露出了一个平静的微笑。
-END-
终于还是甜回来了，感谢各位大佬带我玩！好像写的有些……太长了OTZ。真的要反省一下爆字数的破毛病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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