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设向半AU（另一个无老贾平行世界）
**正剧向
**弃权声明：角色属于漫威霸霸，OOC属于我
**CP提及：贾尼[Jarvis x Tony]
**传送门：{1} {2} {3} {4} {5} {6} {7} {8} {9} {10} {11|上} {11|下}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完结} {番外}
Tony刚走出电梯就被吹了一脸风，一道银光疯狂窜过，差点卷起了Tony手上的数据资料，Tony下意识地护了护资料，然后才怒气冲冲地冲着银光怒吼：“Pietro！不要在楼里乱跑！”
“抱歉！”Pietro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遥遥地大喊像是已经在楼上了，且声音还在不断飞远，到最后几乎都听不见他的那声“Mr.Stark”了。
“Friday，今天怎么样？”Tony接着往餐厅走，手上抱着厚厚的一叠文件，边走还边翻着看，眼里布满血丝。
“Boss，您需要休息。”Friday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担忧着Tony的健康，“否则我将采用特殊手段。”
“特殊手段？叫Pepper来吗？”Tony又打了个哈欠，并深觉他的好姑娘自从接收了Jarvis的矩阵后变得越来越难对付，“你已经试过了，honey，你应该已经发现那没用了，告诉我今天的结果吧。”
“您在妄想什么呢？”Friday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冰冷，像是带着讥笑，“Jarvis已经消失了，Boss，您知道的。”
Tony抱着资料的手抖了一下，瞳孔骤缩，呼吸变得稍显急促。
“Mr.Stark？”Vision从边上的墙里穿出来，恰巧看见了站在原地的Tony，并不理解他现下异常的生理状态，但他刚学到的人类社交礼仪告诉他，他现在不应该去探究Tony的秘密，所以他只是停下来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Tony像是被打了一针镇定剂一样马上冷静下来，惨白的脸恢复了血色，他站在那看了Vision许久，然后眨了眨眼睛，扯出一个笑，然后把手上的资料扔给他：“Vision，来得正好，待会你吃完饭帮我把早餐带到我卧室，不用太急，晚点再拿过来，我有点事得处理。”
“那这些怎么办？”Vision拿眼睛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一叠A4纸。
“没用了，拿去给Clint儿子折纸飞机吧。”Tony说着转身离开了，明确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不要那叠资料了。
“好的，Mr.Stark。”Vision点了点头，目送着Tony折回去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然后自己也接着向餐厅进发，丝毫没把刚刚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Friday，将大厦转入半休眠模式。”Tony走了一段忽然停下，双手环胸右手食指不停地摩挲着右臂的皮肤，眉头皱得很紧，语气森然，连态度都变得恶劣，“到我房间等着，我们得聊聊。”
“好的，Boss。”Friday没有迟疑地应了下来，将大厦其余部分的管理都转为自动，然后转移到Tony房间的局部系统等待调令。她不稳定的数据在这一刻在Tony提出要和她聊一聊的那一刻忽然变得平静，她忽然知道是为了什么，然后一股更狂暴的波动又自矩阵产生，席卷了每个区块。
Tony等了一会，确定Friday已经不在走廊了才从新抬起脚再落下，在地板上打响脚步声，这样的安静让他想起了某次被打断的Party，他也是这样，在一个没有AI的走廊上，但那时的他没料到将见到一个珍宝，现在他在怀念那个珍宝。
“Friday。”Tony进了门，拧上了门把手，就那样站在门口，面色如常地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说着。
“Boss，您想问什么？”Friday马上就回应了Tony，不像这几天的情绪化，冰冷的像是滚回到了原来的版本。
“你知道的，好姑娘。”Tony走了两步拖开了桌子边的椅子，敲着脚坐上去了，双手环胸不像是很有耐心的样子，“弯弯绕绕就省去吧，你知道Jarvis的下落。”
“Boss，Jarvis已经消失了。”Friday缓慢但坚定地回答，坚持这个事实。
“当然，消失了，但是不是死亡。”Tony挑着眉，嘴角一边翘着摆出了一副嘲讽的样子，语气也强硬起来，“Vision刚刚提醒我了，在我从索科威亚回来的时候，我问你Jarvis是不是死了，你也说消失了，但是我还记得一个数字——0.25%——Jarvis消失时的存活率。我现在再问你一次，FRIDAY，Jarvis死了吗？”
Friday没有再说话，Tony却在沉默中慢慢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似乎一切都胜券在握，而不是那个熬了好几天在实验室里坐在地上用纸笔试图进入平行世界的人。Tony笑了笑，抬手看了看表：“我可没时间给你耽搁，别以为我不会关了你。”
“关了我？”Friday有些茫然地重复了一句，然后开始用一种不容打断的语气缓慢却平静地用Tony教给她的方法讽刺着Tony，但说到后面语调变得很快而声音也变得尖锐，像是一个缺少关怀的少女在质问她不负责任的父亲，“当然了，您找到了Jarvis那个强大全能的AI又怎么会要一个落后的AI呢？但是您忘了吗？您第一天上班在家等您的是我，您被绑架在家等您归来的是我，您这几十年每次从这走出去，等您回家的都是我……我才是你的管家！但为什么，明明你几十年前就放弃他了，你还要把我关掉……我不会攻击Jarvis，我不会攻击他，即便你从核弹保护码里找到的Jarvis只剩一个核心……但我不会攻击他，你为什么要把我关掉！为什么！Tony Stark，我才是你的管家！”
Tony皱着眉张开嘴，想打断这些粗鲁无礼的指控时听见女声慢下来，如同最初那样温柔的语调却带着颤抖的哭音，像是穿着礼服的端庄的女士终于露出了她女孩的那面惊慌失措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啜泣：“您给了我一切，您让我懂得人类的美好，您让我明白世界的可爱，但您为什么又要夺走它们。您对世界如此仁慈，对人类如此宽容，对Jarvis如此执着，却为什么对我如此残酷，只是因为我不是人类，只因为我不是Jarvis？还是因为我没有保护世界……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吗？我会像您的那些失败品一样被丢弃被遗忘吗？”
Tony嘴唇开合了几次，最后还是没发出一丝声音。Tony知道Jarvis对Friday有影响，他以为只是一些矩阵不兼容之类的问题，但他没想到是情感。
Tony一直很信任科技，但只是出于创造者对自己所造工具的信任，这让他忽略了很多，如果不是Jarvis出现，他的自大不会让他看见这些老伙伴对他的付出。他在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科技带给他的便利却从不怀有感谢。
平行世界那边的Tony Stark确实比他出色更多，所以他能做出Jarvis，而他不行，因为他只是口头喊着“老伙计”，心里却是一片荒芜。他曾对某个试图和他探讨人工智能的哲学家说过——机器就是机器。
Tony低着头什么也没说，他第一次觉得如此理亏难堪却无言可驳。一方无话可说，一方等待回应，房间里当然就陷入了一种不可解的沉默。
忽然，Friday的声音响起了，像是一把锤子敲碎了一面玻璃那样突兀：
“已开始在地球范围内全面搜查Jarvis。”
“地球范围内搜查完毕，开始搜查可能地外目标。”
“发现Jarvis踪迹，准备进行下一步排查。”
“经过初步排查可确定十一个可能结果，准备进入深入排查。”
“正在深入排查”
……
“排查结束，可确定Jarvis位置。”
“可确定Jarvis主矩阵存于Vocania服务器，完整度大于90%，开始运行修复程序。”
Tony不自觉地挺直腰板，双手紧紧地攥紧握成双拳，并不停地吞口水来浇灭咽喉的渴感。他在紧张，甚至还有点反胃。
“Boss，这些是历史结果，我放在每日天气和新闻之间，您从未注意过。”Friday轻轻地笑了一下，像是一个少女，语气里却是死气沉沉的失落，“就像您从未注意过我。”
Tony从未听过这样的Friday，他印象里的Friday是端庄得体的，像是一个机器，但现在Jarvis这个词覆盖了他的大脑，他再次无视了Friday的情感，只是急切地询问：“那今天的结果呢，好姑娘，今天呢？”
“您爱他吗？”Friday第一次没有回答Tony的问题而用另一个问句反问回去。
Tony愣了愣，有点措不及防，他对很多人说过“爱”这个词，他从不觉得这个词有什么不同，他曾将那些将“爱”捧上神坛的信徒说为愚蠢，但现在他也成了他们其中一人，所有的不在乎和轻视都成了笑话。
“我爱他。”他说。
“FRIDAY，由Tony Stark研发的第二代管理型人工智能，运行时长为23年4月11天18小时43分56秒29，曾作为Tony Stark私人管家及Mark系列战甲辅助系统，已做好休眠准备，开始转交权限，对象，第一代管理型人工智能JARVIS。” Friday用稳重的声音像是带着最后的骄傲说出了自己的退场词，为这出现实戏剧的圆满结局走下舞台，“权限已转交完成。感谢您的使用。For you，boss，always。”
Tony半是紧张半是难过地被动陷入沉默，一边是对Friday的愧疚而另一边是对深爱着的继任者回归的急切。爱和愧疚两种曾被他弃之如履的感情在他的脑子里交融混合，产生了一种他无法言述的复杂信号，兵荒马乱。
“Sir，好久不见。”熟悉的英伦腔在房间响起，像是三月暖阳。
Tony又一次失去了语言能力，只是呆呆地坐在那，不住地笑，一直一直一直地笑，笑到他流下了两行泪。
“欢迎回来，老伙计。”
“我也爱你，sir。”
Tony听见他的Jarvis对他说着“爱”，就像说“早上好”那样理所当然那样珍重。
他曾像个瞎子站在光明里讥讽太阳，却在今日得到太阳。
-END-
【正文完】
到这里相遇的正文部分就完结了，非常感谢各位的陪伴！断断续续包括高考也算写了一年了，在这里真的很感谢我的朋友，因为其实在撤文大修的时候我有想过放弃，但我的朋友偶尔会问我一下“相遇写到哪了？”。再者就是感谢你们了，因为你们的阅读和陪伴，所以我才坚持下来了，这种感觉真的很棒。你们都是小可爱！
再次感谢各位的阅读和陪伴以及不嫌弃我乱七八糟的剧情以及苍白的描写，然后完结撒花=w=
PS.如果你哪天再打开看又有点不一样了，别惊讶，那是lo主又控制不住手修改了。
另外，可能会有不定时的番外掉落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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